[小說] Supernatural 6.07.5 Real Lies (BL)

請注意本篇為BL文　CP:Dean/Cass

6.07.5 Real Lies


「哈囉，迪恩。」

「卡斯？」

　溫徹斯特兄弟打開剛訂下的房間門，一進去就看到天使已經在房內等著他們。

「唷、這可真是難得啊，我還沒召喚你、你竟然就自己來了？這麼想我嗎？
　還是又有什麼事情要我們幫你的？」

　迪恩轉頭望了望站在身旁的山姆，苦笑著揶揄了一下卡斯提爾。

「沒什麼特別的事。我只是覺得必須來找你、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坐在床沿的天使看起來疲累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的他正忙著和手足爭奪天堂主導權以及尋找那些被竊走的武器。

「原來這不是什麼最新的訂房服務，說吧，什麼事？」

「事實上，你的呼喚讓我有點困擾……」

「啊？我剛不是說了，我並沒有叫你。」

　迪恩反駁著，順手將沉重的行李『咚』的一聲丟到椅子上，
　他不記得自己最近有要求天使現身過，至少今天沒有。

「不，你有。就在這裏。」

　卡斯提爾起身走近迪恩，無預警的就將手掌移到他的胸口上按著。

「……而且那聲音吵的我心神不寧。」

　迪恩的臉隨著天使的觸摸而一下子發燙起來，
　如果說用想的也算呼喚的話，他的確是無時無刻都想要卡斯提爾到他的身邊來。

　但是聽著那低緩的聲音，迪恩覺得他除了疲倦外似乎還有些怨懟？

「呃、咳嗯，兩位，雖然我個人沒什麼意見，不過我是不是應該讓你們獨處一下？」

「快滾出去吧你。」

「不、你可以留下來，山姆。」

　迪恩漲紅著臉要山姆識相點快離開房間，然而卡斯提爾卻開口要山姆待著別走。

「我有些話要和你說，也許山姆可以留下來當見証人。」

「什麼見証人？難不成……你想和我結婚？」

「唉……該從哪裏說起才好呢？
　其實很多時候，我沒有應你們的召喚而出現，只是單純的因為我不想來。
　……我常常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你的要求，迪恩。」

「你不用想那些，你只要來到我的面前就夠了。」

　卡斯提爾就像平常一樣的仰頭看著自己，但話中透著些許詭異，
　只是迪恩不知道那種異樣的感覺從何而生，他輕撫著天使帶著鬍渣而微刺的臉頰。

　也許卡斯提爾只是為了無法在戰爭中分神幫助自己和山姆的事而感到困擾吧？
　迪恩這麼想著。

「不、你沒聽懂。
　我並不想回應你的呼喚，也不明白站在你面前的自己有著什麼樣的感覺。
　也許，我只是像父親要求的去做……也許我只是試著去服侍身為人類的你而已。」

「你到底想說什麼，卡斯？」

　迪恩皺著眉，試圖弄清楚眼前的天使想表達些什麼。

「迪恩、我想，也許我根本就不愛你。」

　他的聲音，如同冬夜降下的雪，有聲似無聲，卻有著將一切凍結的能量。

「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並不愛你，迪恩。」

「怎麼回事？卡斯、發生什麼事了？」

　迪恩猛然的揪住風衣衣領質問著天使，但是那對湛藍色的眼睛卻直直的望著他，
　不帶感情、就好像在看著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一樣。

「什麼事也沒有。是你想要真相的不是嗎？所以我來告訴你實話，如此而已。」

「這也是詛咒嗎？不可能、真理女神已經被我和山姆殺死了啊！」

「別這麼激動嘛、迪恩。
　卡斯是自己想要這麼說的。別忘了他不是人類，所以不會被詛咒影響，就像我。」

「山姆你閉嘴！我不想聽、我並不想聽到這些！」

　迪恩發現自己陷入詛咒時，確實是有把卡斯提爾找來問話的念頭，
　但是在要開口的時候，迪恩退縮了，他沒有勇氣呼喚天使現身。

「我知道你只想聽你想要聽的，但是……我不能一直說謊，迪恩。」

「別說了，我不會上當的！」

「你總是說你愛我，然後使喚我、戲弄我，對我予取予求、要我幫助你以及你的兄弟。
　我不懂，這就是愛嗎？迪恩。」

「廢話！我當然是愛著……」

　迪恩的『我愛你』像是碎掉似的在口中囁嚅著，
　因為透出寒意的淺藍色雙眼，就像浮冰一樣的看著他。

「而我總是對你百依百順，做你要我做的事、說你想聽的話，
　滿足你的一切要求，這樣就是愛嗎？迪恩。」

「別再說了！」

「不說出來的話，你能明白嗎？
　會不會……其實我只是在假裝我好像也擁有感情了的樣子呢？」

「哈哈哈、我就說嘛，天使怎麼可能會愛上人類？」

「山姆你閉嘴、快給我滾出去！」

「迪恩、我只是奉命將你救出地獄，為什麼必須連你的人生也一併負責呢？」

「你別再說了，卡斯、一定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嘿、他只是說他不愛你而已。」

　山姆放下了背包，雙手抱在胸前、冷眼看著迪恩用力搖晃卡斯提爾的肩膀，
　但是天使的表情看來卻是再清醒也不過了。

「沒錯，這真的很不對勁。我甚至連你的『朋友』都稱不上，
　你只是在利用我，把我當成了你的工具，給你溫暖、給你滿足，迪恩。」

「不！我只是……」

　但卡斯提爾仍然像中了詛咒似的不停說著『真心話』，
　迪恩鬆開了將風衣抓皺的手，他顫著手掩住耳朵，
　但是卡斯提爾卻伸出雙手扶起他的臉，讓迪恩看著自己的眼睛。

「你中了詛咒時，為什麼沒有找我幫你？」

「那是……沒錯、我不敢要你來。
　我怕就連你也有事情瞞著我，可是為什麼你現在要……」

「迪恩、可憐的人。
　……這麼自卑、輕視自己，明明知道沒有人愛著你，卻又不肯承認這些。」

　迪恩並不知道自己臉上現在有著什麼樣的表情，
　他只是睜著眼睛看著曾經默許了一切的天空色，眼眶逐漸傳來酸澀的刺痛感。

「我好累，迪恩。我曾試著愛你，可是取悅你讓我覺得好痛苦。
　我們不該再這麼繼續下去了……」

「不可能會這樣，你在騙我的吧？」

「卡斯都說他不愛你了，你就認了吧，迪恩。」

「不、不要連你都這樣對我，卡斯……」

　溫熱的液體沿著臉頰滑落，雖然已經緊緊的摀住了雙耳，
　卻仍聽得到一句又一句、宛如利劍般的話語由卡斯提爾口中說出，
　旁邊還不時傳來山姆忍不住竊笑起來的聲音。

　迪恩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搖晃了起來，他的世界幾乎要崩潰了！

「……迪恩、迪恩？」

「不、別再說了……唔唔、求求你。」

「迪恩、你在做夢？」

　在天旋地轉中，迪恩用力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依然是一雙藍眼睛，
　但此刻將他搖醒的卡斯提爾臉上滿是擔憂，眼瞳也不見任何冰冷的感覺。

「做夢？嗯、應該是……」

「老哥，你做了快在亞洲美女的大胸部裏窒息而死的『惡夢』嗎？」

　看到坐在床沿的卡斯提爾和蹲在床邊消遣他的山姆，
　迪恩像是放心似的吁了一口氣，也想起卡斯提爾此時會在這兒的原因。

　天使並非是不請自來的，是迪恩要卡斯提爾幫忙檢查山姆的身體，
　然後他們決定到坎貝爾基地去找外公，不過已經折騰了一夜的迪恩需要休息，
　於是迪恩要卡斯提爾留下來幫他監視不用睡覺的山姆。

「迪恩，之前是不是發生了很多事？」

　山姆回到自己的床上打開筆記型電腦準備打發他的漫漫長夜，
　仍然坐在床沿的卡斯提爾則是伸手用衣袖抹去迪恩額上冒出來的冷汗。

「我？是啊、是發生了一些事。
　……有變成吸血鬼、也中了詛咒、還被一個沒有良心的兄弟欺騙，你想問哪一個？」

「抱歉、我覺得你們應付得來，所以……」

「噢、沒關係，我們的確應付得來。
　我還怕你真的出現的話反而會害我把持不住的想去咬你的脖子呢。」

　迪恩挺起身吻上俯視著他的天使，卻只是輕啄一下嘴唇便無力的倒回床上。

「卡斯、天使也是會說謊的，對吧？」

　仰躺在床上的迪恩別開頭，看著沒有人的陰暗角落嘆了一口氣，
　剛剛的夢境真實的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是的，不過我……」

「迪恩你是又犯了什麼疑心病？
　這傢伙如果會對我們說謊的話，那這個世界應該要完蛋了。」

「不要理他！卡斯。」

　迪恩突然吼了一下山姆，卻把身體也側到一邊去，用背影對著他最親近的兩個人。

「吶、就算是說謊也沒關係，是騙我的也好，卡斯、說『你愛我』，求你……」

「迪恩、我確實是在你們身邊學會了說謊，但是這句話……」

「說就對了！」

「……我愛你、迪恩，至死不渝。這樣可以嗎？」

「死就不用了、笨蛋。」

「說一次就夠了嗎？」

　卡斯提爾伏下身，在迪恩耳邊輕聲說著，
　熱氣呼在迪恩幾乎轉到極限的脖子上，卡斯提爾看到了一片的潮紅。

「……你可以多說幾次，我會把它當成搖籃曲。」

「夠了喔，你們兩個。」

　坐在床上兀自用著電腦的山姆終於出聲制止了旁若無人的他們。

「雖然我現在的確是沒有什麼感覺，但是這不代表你們可以無視於我的存在。
　而且，我覺得我現在應該要非常非常生氣才對！」

「我很抱歉，山姆。」

「別理他，卡斯。你這樣惹得我好想抱你。
　不過我累了，而且還有個該死的巨型電燈泡在那邊。」

　迪恩不理會山姆的抗議，他抓住卡斯提爾垂下來的風衣，當成被子似的蓋在肩上。

「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抱你、迪恩。」

　卡斯提爾挪了一下腳，在迪恩身邊坐下，然後逕自摟著迪思、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咦？傻子、我不是說這種……唔，算、算了。」

　被天使的『誤解』弄得整張臉紅到耳根子去的迪恩放棄解釋，
　身體和精神上的疲勞讓他索性就這樣把卡斯提爾當成枕頭似的趴著，
　沉穩的心跳聲和身上傳來的暖意頓時讓他覺得安心了不少。

「那你就好好抱著，不准亂跑、不然我還會做惡夢的。」

「你會有個好夢的、迪恩。」

　迪恩嘟嚷著讓卡斯提爾輕輕撫著他的背、溫柔的祝福他有個好眠。

「我的天，我開始想逃走了。」

　山姆翻著白眼，此刻的他真是恨死了不用睡覺的自己、並且開始懷念起他遺失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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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睡著了？」

「嗯、他實在太累了。」

　配合著迪恩規律的呼吸聲，卡斯提爾持續輕拍著迪恩的背。

「嘖、年紀不小了還像個孩子一樣要人哄，我也真服了他。」

　山姆的手指仍答答的輸入著關鍵字，不用睡覺的夜晚只剩網路能陪他解解悶。
　卡斯提爾將食指放上嘴唇輕輕噓了一聲，示意要山姆小聲一點，免得又吵醒迪恩。

「你也真是的，不過是讓他吃點小小的苦頭，你就心疼了。」

　對於山姆不滿的抱怨，
　天使無奈的淺淺笑了一下，轉而低頭看著靠在他身上安心入睡的人類。

「瞧他剛剛的哭喪臉，真想知道他夢到些什麼。
　嘿嘿、像這種人就是要給他一點教訓，才會知道要對人客氣一點。」

　山姆哼笑了一聲，指著什麼都不知道的迪恩，有些囂張的說著。

　無聊到不由得想要做點惡作劇的山姆，剛才只是蹲在熟睡了的迪恩床邊，
　悄聲說些像是『你太自大了』『卡斯才不愛你』『沒人愛你』之類的話語，
　就看到迪恩的睡臉變得愈來愈扭曲，還不時發出難過的呻吟聲。

「哼、你看看，我才說了幾句就能讓他嚇成這樣，可見他自己也心虛的很吧？」

「我不該讓你在他耳邊說那些話的、山姆。
　迪恩總是你的兄弟，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一直都是這種個性。」

「是是、反正你就是喜歡這樣子的迪恩對吧。」

「更何況，像這樣有點笨拙的他，其實也挺可愛的不是嗎？」

　卡斯提爾輕輕撥弄著迪恩的頭髮，
　能像這樣什麼事都不去想的待在這裏，他的臉上已經有了小小的滿足。

「我的老天、竟然被你說笨拙的可愛，我看這傢伙真的沒救了。」

　山姆誇張的表情和動作讓天使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沒笑出聲音，
　但身體的晃動使睡著的迪恩下意識的將雙手抱得更緊，還像個幼兒似的磨蹭了幾下。

「真受不了你們。」

　山姆看著隔壁床上的兩人，忍不住的吐了舌頭抱怨著，
　他不曉得這個時候到底是有感覺的話比較好，還是沒有感覺才好。

　總之，山姆開始想念起他的靈魂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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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前面這樣寫好爽，真不想拗成是在做夢。

　謎：そんな發言で大丈夫か？
　僕：大丈夫だ、問題ない！ (某人被拖出去一槍爆了頭)